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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poleon Solo/Illya Kuryakin] The Art Thief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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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任务尚未开始,休假中的三个人暂歇纽约。Illya在公园大道上的小公寓楼下,街区口有一家小咖啡馆,爪哇太苦,哥伦比亚太酸,那里的Uganda咖啡简直完美。

Illya跟穿着小A字裙的Gaby,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学俄语,常引来周围的人侧目。

我是个记者,Gaby这么介绍,这是我的俄国朋友。老先生或者老太太会笑着说,是俄国“男”朋友?

公园大道上住着许多Old Money[1],他们关心政治,头脑清醒,大多数人对“冷战”并不持原谅态度,看到这一双登对的年轻人,总是分外欣喜。

Illya脾气火爆,脸皮却薄,通常这么一两句调侃,经不住就要脸红。特别那一天,他正教着Gaby俄语中表示美丽的词——krasota.

Gaby试着活学活用,“所以说,你老是发脾气,这是nekrasivy——不好的行为; 或者这家咖啡厅的咖啡非常krasivaya——美味?“

Illya一板一眼地教,认认真真地解释:“This is not really Russian. 在俄语里,一个行为可以是善良的好的,或者邪恶的不好的;食物的味道、一段音乐,可以是令人愉悦或者作呕的,但不能用美丽/丑恶来形容。”

Gaby为对方挑毛病的语气撇了撇嘴,“bla bla bla…所以nekrasivo或者krasivaya,是用来形容生物的?譬如,”她偏头想了想,“Наполеон соло красивый мужчина(Napoleon Solo is a beautiful man)?”她端着咖啡小口吮着,睁着漆黑的大眼睛问:“对不对?“

“Yes……or...not exactly…”Illya清了清嗓子,努力忽视Gaby眼底的狡黠,一本正经地回答:“不光是生物,你可以用它们来形容一辆车,就像你曾经那辆;形容动作,就像一段美丽的芭蕾。它们主要是指,眼睛能够看到的东西,或者,形容一道风景……”他真诚地看着Gaby。

“就像,Наполеон соло красивый пейзаж(Napoleon Solo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Oh God,Gaby!“

“怎么了Kuryakin同志?” 

“This is Enough!We do not call a man beautiful!”

“Whatever…”Gaby翻了个白眼,“不诚实也是一种‘丑陋’的行为。”

“вы прекрасны.”Illya像是憋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口。

“wow,that’s sweet. ”咖啡店门口的小风铃响了,Gaby跟Illya抬头,看到穿着卡其色风衣的Solo从外面走进来,带进一阵微凉的风,脸上挂着他标志性的似笑非笑,“Gaby的妈妈一定警告过她,要小心男人的甜言蜜语,对不对,dear?”

Solo走过来吻了吻Gaby的额头,Illya靠到了座椅的椅背上,圆睁眼睛,抱臂偏头,微皱起眉。像只炸了毛的刺猬。这是他“离我远点,我要关机了,讨厌你讨厌所有人”的标准姿势跟表情。

Solo视而不见,仍然大咧咧地走到他旁边的位置上,脱下风衣挂起来,然后解开西装扣坐下,要了一杯清咖啡。他边看着二人涂在笔记本上的草稿,边夹起两个糖块轻轻放进咖啡里,小银汤匙搅动的时候,碰到纸薄的瓷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说到美丽……”

“怎么?你有什么高见?”Illya等不及Solo慢吞吞的语气,打断了他的话。

“Too bad the feeling isn’t mutual. My heart is kinda broken you know?”

不对……Solo怎么会知道他之前跟Gaby在聊什么……?!

往自己裤兜里一伸手,掏出的就是一块儿窃听器,他怒目圆睁,把那黑色的小塑料块扔在了Solo的手边。

Solo举起双手表示无辜,“这一次真的不是我。是Gaby亲爱的说,想让我听听你上俄语课有多么正经无聊。”

Illya突然一下子反应过来,Gaby刚才不停提到Solo不是没有原因的。上帝!他感到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可是改进型号,比起两年前的版本,既轻又小了许多,你掂掂看……”

“shut up or else I’ll make you shut up.”

“How? You could use a good kiss.”

“噗……”Gaby终于忍不住笑出声,“Solo you are such an ass.”

“Yes, yes, dear.” Solo端起他的小瓷杯,怡然地喝了一口咖啡。

Illya背靠着酒店的贴花墙壁,他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是那一天说出那些话的Solo,自然地喝着咖啡,深色的头发一丝不乱地贴在头上,深色的眉毛,深色的眼睛,暗色的唇。该死的,他喜欢他的唇。



[1] 复制了Wiki上的解释:Old money is "the inherited wealth of established upper-class families (i.e. gentry, patriciate)" or "a person, family, or lineage possessing inherited wealth". 总之就是富X代,不是暴发户的意思。




“你的同伴,他好像打算看完全场。”那个人将头绕到Solo跟Illya之间位置,遮住Illya的视线。

“你不打算告诉我到底想干什么吗?没有剧本,我已经快要演不下去。”Solo仍然没有挣扎,轻声回答。

“谁说你是演员,”那个人张嘴咬住了他的耳垂,“你不过是个道具。”

Solo挑起一边眉,叹了一口气,“哎,有时候真是左右为难。”

“为难什么?”

“金钱、人格。You see?你给我丰厚的报酬,却像对待一坨狗屎一样对待我,他们称呼我为Mr. Solo,却给我狗屎一样的薪水。”

“世界上如果有一种优点是所有信仰都褒扬的,那就是清心寡欲,Mr. Solo.”

“从来没想过要成为什么圣人,我只想找回自己的生活——炉火,白兰地,像样的食物,以及软软香香的女孩子。懂吗?”

“你确定是’找回’?”旁边的两个人上来,按住他的肩膀和双臂,那个人的手到了Solo的后脖颈,暗暗使力握住,仿佛Solo是一只猫,“从小时候开始,不管是吃的喝的,还是朋友,女人,what you want, you always steal.”

“恶狠狠的妒忌与中伤。还有,你以为你是谁,维克多∙雨果吗?”Solo的眼角带着轻浮的笑意,虽然下颚被迫扬起,久了有些酸,“你到底想要什么?”他放低了声音,表示对这个猜谜游戏开始感到厌倦,“为什么西西莉亚来了伊斯坦布尔?”

“你知道她想要什么。”

“How about you?”

“我要的……你做不到。”

“Oh well,I’m sorry for that…”

Solo的话没有说完,被左边的人一拳打在脸上,嘴角出了血。



Illya捏紧了拳头,仍然沉默地观察着那三个陌生人的举动,他不知道自己会等到什么地步,直到Solo那个混蛋被痛揍一顿?三年前看着他坐在电椅里流鼻血的时候,Illya后悔自己不够冲动。人们常说,有时候你需要的只是20秒钟疯狂的勇气,生活保证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那时Illya放倒了门口的守卫,难得拼命忍耐了20秒,却知道了一个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的秘密,Solo受伤的画面,令他非常焦躁。

他曾经是个好脾气的小孩。当他父亲刚刚开始失势的时候,有人开走了他们家的高级小轿车,再后来是那些漂亮的家具。没有了软软的皮沙发,妈妈坐在二手店里拖回来的又脏又破的布艺沙发上小声哭。他站在妈妈身边,轻声安慰她,妈妈你还有我跟爸爸。他记得自己曾经这么说。然后父亲被人架走的时候,他抱着妈妈的腰,吓得跟妈妈一起轻轻啜泣。他知道了这个世界是个得寸进尺的bitch,如果你不抗争,他们会夺走你的车,你的软床,你的银汤匙,你的父亲,你的家,甚至还有你的零花钱跟宠物猫。从此以后他就有些,哦,也许不止有些,他就非常容易冲动。

Gaby曾经玩笑说,那个人不过打了Solo一拳,你没必要挂着一副要毁灭世界的表情,把他的两条胳膊都折断,phycho!

亡羊补牢。Illya想。十几年前那些人揪着他的猫咪后脖颈将它带走时,他什么也没能做。



“不过是一副普通的人像,罗斯柴尔德家的人跟你八竿子打不着边,否则当年你也不会沦落到‘贼窝‘里。我就是搞不懂,你为什么非要在这一副画上纠缠不清。”

“要允许每个人有些奇怪的癖好。”

“让我们说,你只是喜欢有人追在你屁股后面好了。特别当那个人还是罗斯柴尔德家的大小姐。” 那个人恶狠狠地咬了Solo的嘴一口,“我就是看不顺眼你这么……‘光鲜靓丽’,穿着昂贵的套装,享受生活,而我们却要为了一片面包一张床而挣扎。”

“我也工作,不然哪里来的‘昂贵的套装’。”

“工作?你?作什么。”

“被你绑在这里,假装很享受我们毫无意义的对话,无聊得要疯掉,还要伺机套出我们需要的那一点儿信息,这就是我的工作。”

右边的人又一拳打过来,这一次Solo伸手挡住了他的拳头,“抱歉我还得留下半边脸跟我的‘未婚妻’交换见面吻。”他的另一只手伸进了西装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拿出一根香烟,叼进嘴里,示意旁边的两个人点烟,就在对方挪开,右边的人靠过来的时候,他用力吹了一下,那人倒在了他身上,正好用那个身体做掩体,他对着左边掏枪出来的人又是一吹,那个人也倒在了地上。转眼之间剩下了他跟对方一对一。对方也并不十分惊讶。

“我知道这一次不是为了钱。亚历山大最近跟你们做成了好几笔大生意。”Solo将那支能发射神经毒素的香烟收进烟盒里,“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告诉我,让我帮忙。”

“帮忙?如果不是这一次端出以前的货品,我们能见到你?That’s all your fault…“

Solo努力假装自己没有听见这种空穴来风地指控。等着对方继续下去。

“Jerry在保加利亚进了监狱。”

“因为?”

“珠宝。”

“我一直就说,不要靠太近。你可以偷走客厅墙壁上挂的画,餐厅茶几上的摆件,甚至卫生间里的古董刮胡刀跟梳妆台上的香水瓶,但千万不要碰女人的珠宝。That’s too close! 那就像反着摸一只猫的皮毛一样。它会跳起来用爪子跟牙齿狠狠教训你,就算它不行,它的主人也会。”

“我不是来这里听你讲课的,Prof. Solo. 西西莉亚小姐能把Jerry保释出来,如果我们帮她找回她奶奶的画像。”

“一定要是她奶奶的画像吗?我这里有一打跟她奶奶同样年纪的夫人们的画像。说不定当年她们在晚会派对上还互吻过面颊,称赞过对方的礼服珠宝。”

“你……”

“说过了,要允许每个人都有些奇怪的癖好。我只是喜欢收藏……特定的画作。”

“Damn you, Solo. 她奶奶的画像!”

“Jerry的事情,我想想办法。”他拂开倒在身上的那个人,从角落的皮沙发上站了起来,逼得对方后退了一步,“不要再拦着我,‘未婚妻’还在派对上等我,总要见到她,才能想办法。”



Illya抄近道,去了后厨。Waverly预料得没有错,Cowboy,他果然跟卖家是老相识。但一方面,Illya又有些放下心来。这一次的交易,Solo看起来事先并不知情。

所以一切的关键点,都在那个西西莉亚·罗斯柴尔德身上。他假装去水池边洗了个手,端起了摆在一边的熏三文鱼小三明治跟牛肉塔塔从前门快步去了派对现场,身后拿着切好的细香葱碎末回来,正准备撒上的厨师,发现餐盘已经被端走,气得大骂了一声。



Illya的视线,穿过悬挂闪烁的小霓虹灯,搜寻着西西莉亚的身影,却看见Gaby跟身边的两个年轻男人聊得非常开心,其中一个人帮她提着宽大的蓬蓬裙后摆。Illya走过去,装作不小心撞了那个男人一下,对方一个趔趄,差点儿栽倒在地。他赔礼道歉,借口自己端着餐盘,被挡住了视线。那个男人碍于Gaby跟其他宾客,并不能发脾气,只好装作大度作罢。Illya趁机站到了Gaby身边。

“三明治?牛肉塔塔?”

“我不喜欢冷的东西。”她扫视着Illya西伯利亚一样冰冷没表情的脸。

“香槟才从冰块里倒出来。”他瞄了一眼Gaby手里端着的酒杯。

“生的,肉类。我不爱吃。”Gaby扬起下巴,二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突然Gaby微笑起来,原来Illya身后,跳完一支舞的亚历山大跟西西莉亚,正朝他们走过来。

“亲爱的,希望你没有觉得无聊。”亚历山大径直走过来,挽住Gaby,像是猎人揪住撞进自己陷阱的兔子的耳朵。他跟西西莉亚告别,看来生意的事情已经在跳舞的时候,谈得八九不离十,“我还想介绍其他宾客给Gaby认识,西西莉亚小姐,请自便。”



“第一次看见,牛肉塔塔上竟没有香葱,我很好奇,那后面都发生了什么。”西西莉亚拿起了旁边的三文鱼三明治,她冲Illya笑着,露出一丝洁白得像贝壳一样的牙齿。

表面上是在问厨房跟厨师,但Illya知道,她是在问自己刚刚匆忙离开,去后面都干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面巾,礼貌地递给她,供她吃完以后擦拭。


“‘Someone’遇到了一点儿小麻烦,”他模糊地回答,“我也很好奇小姐你来伊斯坦布尔干什么。之前说的未婚夫先生,也没有见到。”

“当然是来做生意。难道只是为了找些新鲜东西写日记吗?”她用小餐巾轻轻抹了抹嘴角,沾上了红色的口红,“下午你拎着的两个小鳄鱼皮箱,里面可是满满的现金。”

Illya眨了眨眼睛,他开始怀疑,西西莉亚连他身上有亚历山大的监听器都知道。她故意想让亚历山大知道,她是真的要与他做成这笔生意。令对方确信。

“两皮箱的现金?你是来买一个‘丈夫’的吗?”Illya的俄罗斯口音,令这句话听上去并无冒犯,反倒有了些幽默的意思。

“我想要的那个‘丈夫’,并没有价格。”

“恩,那‘someone’可以被排除在外了。”

“Looks like ‘someone’ is coming.”西西莉亚朝正走过来的Solo努了努嘴。



“哦,亲爱的。你都去了哪儿。我很想念。”Solo搂住了西西莉亚的腰,熟稔得真的就像是她的未婚夫。

Illya低头看着他绕去了西西莉亚背后的手臂,然后看到西西莉亚笑得狡黠。

他递出手里的餐盘。

“没有香葱的牛肉塔塔?我很好奇,那后面都发生了什么。”Solo跟西西莉亚一样,拿走了旁边的一块儿三文鱼三明治。他的眼睛盯着Illya面无表情的脸。像是在问,你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你跟你的老相好调情叙旧。

Illya腹诽。他十分确定自己如果这么说出口,Solo会摆出他的No. 5欠揍的微笑回答,看看我为了工作愿意牺牲到何种地步。

哼,这就是资本主义所谓的‘牺牲’。

“有心情跳一支舞吗?亲爱的。”Solo拉起了西西莉亚的手。

“当然,我有心情跟你做的事情太多了,不妨以跳舞开始。”她转而主动,拉着Solo进了跳舞的人群。



“你骗了我。”

“你指哪一次?”

Solo凑到西西莉亚脖颈边,嗅到她的新香水味,山茶。这个女孩子拥有他难得赞同的好品味。

“你真幽默。像往常一样。”西西莉亚笑起来,“你错看我了,Solo。”

“我很怀疑你竟在意我怎么看你。”他替西西莉亚别好了耳边一丝乱发,“我很怀疑你在意任何人怎么看你。”

“你觉得我是一个富家小姐,娇生惯养,不知天高地厚。”

“这是一句在你听来会受到冒犯,但许多人求而不得的赞美。”

“其实我口风可紧,还能替你在黑市兜售艺术品。感谢我的家族,我大概认识所有买得起你的画的欧洲人。我会烹饪,还会挑衣服……”

“所以你还单身简直是个宇宙级的谜题。”

“一点儿也不。因为我戴着我们的订婚戒指。就像是橱窗里最漂亮的那只手提包,贴着‘已售’的标签。除了‘贼’,谁也不会再上心。”

“你才是‘幽默’的那一个吧。”Solo埋头吻了吻她的脸颊,“虽然荣幸,但我知道自己只是个幌子。你骄傲、又缺乏安全感。你不知道每一个追在身后的男人,到底是被你吸引,还是被你的钱吸引。就索性断了他们的念想。”

“你的职位什么时候变成了女性心理学家。”

“我不光懂你的心理,我还知道亚历山大这一次的买家其实只有你一个。”

“何以见得。”

“他亲口告诉我的。恰巧之前与他有些交情。”

“怪不得Waverly对你不放心,下一次再重操旧业,要藏着掖着一点儿。”

“Waverly知道拍卖行那副透纳,就像我一样,是个用来遮光的幌子。媒体公众的注意力都被它引走了。他不知道的是,背后数量庞大的收藏品,亚历山大将全交易给你。那些我之前并不愿意出手的作品。我甚至开始怀疑Jerry的被捕,也是你从中作梗。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对你来说根本不是问题。选择跟Waverly合作,完全是因为想要揪出我来。”

“别说得那些画作跟雕塑都是你的东西,你能决定它们的出路一样。它们的背后和底座上,可都是有罗斯柴尔德的标记。”

“洗劫它们的是纳粹,我把它们一幅一幅、一件一件从各地搜集起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别这么绝情。”

“你知道我有多想找回奶奶的画像,可你是怎么对我的。起先对我撒谎,等到我拆穿你的真面目,你又开始耍赖,就是不愿意告诉我画像的去处。

“也许它对我的意义也很重大。”

“Solo,我对你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能感到你对我的态度里,有一种特别的‘关爱’,不是男女之情,更像是……家人之间的情感,包括这一枚戒指。我知道它是个tracker,你只是想知道我的所在。但你有时候又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敌意。我知道这么说非常荒谬,但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的兄长,关心爱护我,又各处都要跟我作对。”

“如果我请求你救出Jerry,你会愿意帮忙吗?”

“你要怎么报答我?救出Jerry,还有你那些如今陷入了麻烦的朋友们。你知道他们只有两种下场吧,要不进监狱,要不像你一样,为CIA做牛做马。”

“我会给你讲一个故事。”

“故事……?!alright,一个故事换Jerry出狱,还有你的朋友们呢。我一次只帮一个忙。除非你归还那副画像。”

“你会喜欢这个故事的。我保证。”

Solo冲人群外一直盯着他们的Illya挥了挥手。看着对方冷着一张脸走过来,“麻烦你去告诉乐队,换一首柔版的爵士,谢谢。”他甚至一本正经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一美元的纸币,塞到Illya手里当做小费。



Illya回到后厨,在洗碗池旁边悄悄展开了那张纸币,发现上面画着他们事先商量好的暗号——事情已经基本解决,尘埃落定了。这代表了西西莉亚会获得所有罗斯柴尔德的藏品。Solo是怎么做到的?谁关心啊……Illya迫不及待地换了一托盘的苏格兰威士忌,要重回派对去告知Gaby这个消息,让她脱离亚历山大的魔爪。





尾声

Gaby跟Illya刚温习完这个礼拜的俄语课,西西莉亚提着一瓶上好的威士忌敲响了他们的房间门。终于不用再假扮loby boy,Illya换回了他往常的高领线衫。冲西西莉亚点了点头,表示打招呼。然后就去了阳台上独自抽烟。

Solo在厨房做着烤羊排跟sun dried tomato意面。他系着围腰,端着刚拌好的沙拉出来,跟西西莉亚热烈地拥抱了一个,招待她坐下,又回了厨房。

“他不需要帮忙吗?”西西莉亚指了指厨房。

“我问过他同样的问题。Solo的回答是,做饭对他来说就像心理治疗一样,他能从中获得宁静。”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不要打搅的好。他自己也很享受的样子。”

“嗯哼。”

“那他呢?”西西莉亚的手指换了个方向,指向阳台上Illya高大的背影。

“我都不知道他有什么问题,怎么帮。他不会说。自从那天晚上的派对之后,他跟Solo有整整一个礼拜没有讲话了。我以前可烦他们吵嘴,像两只还没断奶的小奶狗相互叫嚣。现在可好,相互假装对方不存在。我宁愿他们吵架。”Gaby一口喝光了西西莉亚倒给她的酒,埋下头把下巴搁到了手背上。

Solo端着烤好的羊排出来,放到预先摆好的隔热垫上。他摘下厨房手套,拿起刀开始切割羊排。

“意面还有两分钟就好。我正好做了两人份,你们到时候平分一下。答应Gaby的家常菜今天总算是完成任务。要趁热吃哟。”他摘下围腰,去拿衣橱里的夹克。

天知道Gaby非要Solo实践承诺,其实是想缓和他跟Illya之间的关系。但看起来Solo好像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吃饭的意思。

她正有些沮丧地喝着闷酒,却听到已经走到门口穿鞋的Solo叫:“Peril,想去兜个风吗?”

“What?”Illya叼着烟,在阳台上回过身问。

“我的伟士牌就在楼下,听说这里附近港口的日落很美,想不想去看看?”

“What?!”Illya皱起了眉头。


最后他还是去了,是被Gaby生拉硬拽扫地出门的。



当他们两个大男人从伟士牌上下来时,还好沙滩上已经空无几人,也只有三俩情侣紧挨着坐着窃窃私语。

“What do you want?”Illya跟Solo沿着海浪浸湿沙滩的那条分界线,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又从衣袋里掏出一支烟。最近心情貌似不好,烟抽得多,一根接一根。海浪有节奏地冲刷声,意外让他混乱的心镇定冷静了一些。

“你在故意躲开我。”Solo两个手指就夹走了Illya手里的烟,他确实有一双灵敏的手。

Illya看着他把那支自己刚吸过的烟,十分自然地放进了嘴里。那双微张的暗色的唇。该死。

“你在烦恼什么?”Solo吐出烟圈,低声问他。

“跟你无关。”Illya一脚踢开了沙滩上一块碎石,石块划出一道抛物线,掉进了蔓延上来的海浪里。今天是阴天,也根本没有什么日落可以欣赏。

“跟我无关?”Solo一口吸完了剩下的烟卷,蹲下把烟头在细砂里戳灭了,“我还以为信仰共产主义的人都不说谎。”

“我是说,‘我在烦恼什么’这个问题,跟你无关。”

“也就是说,你在烦恼的事情,可以跟我有关。”

“就是跟你有关,又怎么样。What are you going to do about it?”Illya停了下来,背对着海浪,一个礼拜以来第一次面对Solo。

“那我们就要看看,是怎样跟我有关。”他向着Illya走近一步,稍矮的身高,令他必须微扬起下巴才能跟Illya对视。他看着Illya明亮的眼睛,知道对方的视线固定在了自己的唇上,所以他故意舔了舔自己的唇。然后他吻了上去。抱着Illya瞬间僵硬的身体,他的手在他背后来回安抚,跟着海浪的节奏。感谢自己无法控制冲动的心理疾病。

“你让我无比困惑。”Illya一边下意识地回吻着Solo,一边吐出这么一句话。

“我给了你一个礼拜的时间来处理你的困惑。确切地说,我给了你三年的时间。Usually it won’t take that long, you know?”

“What?”Illya闭上了眼睛,他开始放松,搂过Solo,“你是在说你的一次性酒店女郎吗。你对罗斯柴尔德小姐就相当有耐性。为了钓住这条鱼,还扣住别人奶奶的画像。Cowboy,我觉得这件事情做得太有失水准,即便是对于你的水准来说。”

“那天的派对上,我给她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如果用几句话精简一下,就是西西莉亚的父亲,并不是她奶奶唯一的孩子。她的奶奶,也是我的外祖母。这是个罗斯柴尔德家的人,并不知道的故事。”

“我对这种家族秘史,从来也不感兴趣。”Illya搂住Solo的手突然用上了更大的力气。

“这就是你为什么困惑,peril。”Solo绕到了Illya的颈边,用齿尖轻轻噬咬着他微微鼓跳的动脉,“你有问题,却并不去寻求答案。用不感兴趣,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But you’re a thief…”

“哇,从来没想过我的旧职称会让你觉得羞耻。”

“我不会说‘羞耻’,我只是有些困扰……”

“但我不是个普通的‘贼’,I’m an art thief.”

“那又如何?”

“And you’re the finest piece of art I stole so far. If this would make you feel any better…”



[END.]





HE完结撒花~~~~~~~~~~~~~~~~~~~~~~~~~~~~~~~~~~~~~~~~~~~~~~~~~~~~~~~~~~~~~~~~~~~~~~~~~~~~~~~~~~~~~~~~~~~~~~~~~~~~~~~~~~~~~~

自己的大腿肉根本解不了馋。
TMFU粮少肉更少,求投喂 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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