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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nibal][修改] 有感新剧集 - Su-zakana(剧透警告!)

这一集从那只八哥(英文Starling,明显在比喻后来的FBI特工克莱丽斯·史达琳)从死者心脏里跳出来时我就开始感到不适,并在医生pet那只羊羔的时候达到顶峰(克莱丽斯·史达琳出现在沉默的羔羊(The Silence of the Lambs)中),编剧是有多丧病,梗也一下一下来好吗,我就在这种全身上下都是feel没办法消化的时候,迎来了拔叔搂茶杯后脖颈真情告白!兴奋地快吐了,真的……

不过史达琳地出现,对于后来身陷囹圄多年的Hannibal来说,就如这一只化作死者心跳的八哥一样,重新赋予了他生命,让他重拾了对于人类这种生物的哪怕一点点信心。

那只旁观了惨剧的羊羔,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只能作为间接受害者承受一切。Hannibal走过去pet这只羊羔不是巧合也不是闲着无聊,他总是对这种被迫承受不幸的角色怀有不可抑制的好奇。潜意识里觉得它们与过去的自己有某种联结。他无法再现过去,却可以从别人身上一遍又一遍重温,通过某种手段干涉,起到改变自己过去的心理效果。当然,我觉得他留在马棚里没有跟着Will走的首要原因,是因为他一早发现马肚子里的人还没有死。他好奇,想知道留下来能看见什么。

这剧看到现在,好多集都二刷三刷过[谁有我痴汉?!(ˉ﹃ˉ)],正式能够将他划分作Drama,相比于Soap连看第一遍都要快进来说……

我觉得Hannibal这个剧本身写得就非常不错,拍摄水准也相当高。关于在LOFTER和其他论坛上看到的各种吐槽,包括Will接近科幻的视化Super Power和官方故意麦麸,我想都是因为NBC这个剧本身不是以剧情为中心的故事剧,而是以人物和人物关系为中心的刻画剧。

包括红龙小说本身,并未强调高智商与高科技以及案件侦破的曲折过程——着力刻画的是,凶手悲惨的身世;Will Graham作为一个有着强大视化能力的角色,所承受的巨大的、普世的悲天悯人与心理压力,当然还有Hannibal·Lecter医生古怪变态的内心世界  = =

NBC剧里的故事线被拉扯得非常漫长,依我来看第一季里就特么只讲了一件事——拔叔怎么把茶杯弄进了精神病院。那些案件,凶手,受害者,Who,When and How从来都不是重点。它们在这个长长的故事里,只是Hannibal手中的针和线。他步步为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将它们一片片缝制成了一个精致美丽的虫茧。Will Graham作为他的蝴蝶蕴育其中,在这一季里,即将破茧而出。 

NBC的电视剧选取了拔叔与茶杯这个视角,进行艺术上的再创作,倒是没有大问题。但让我困扰的是,最新一季中人物刻画着力的不均衡。

第一季与第二季刚开头以及这个剧的走向里都可以看出来,医生,威尔和Jack组成了一个制衡的三角。但Jack这个人物,在最近的剧集里,越来越没有棱角,越来越没有立场,我开始为他的不困惑而感到无比困惑——无论是Hannibal还是Will,两个人都是他的朋友,但当嫌犯可能性偏向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时,他都从来没有觉得痛苦悲伤无法接受过。他好像总是轻而易举地就接受了任何摆在他眼前的‘现实’。这种易变削弱了他的存在感,就像是一场不需全票通过的投票中一张废掉的弃权票。也许大家所说的这个剧太腐太基,就是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真正作为bedrock的拔叔跟茶杯吸引过去了的原因吧。Jack你还不硬起来!!



B站看的时候,好多妹子都说,茶杯黑化了好帅,确实如此。第二季开始他从巴蒂摩尔精神病院出来以后,发型有变化,时而也开始打发蜡,换了件看上去比较值钱的大衣,人也精神多了,敢于在Hannibal讲话时打断对方(Stop right there.),Don't lie to me听上去既自信又霸气,因为他再也不是那个Will·他脑子有病·Graham了。

因为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一集里,Peter与他的社工,是在投影茶杯自己与拔叔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二刷的时候相当仔细地去听了茶杯与Peter的对话。因为他所描述的Peter与社工的关系,以及Peter对社工的感觉,完全就是他自己所认为的,他与Hannibal之间的关系,以及他自己对Hannibal的感觉:

  • Someone you considered a friend

  • He made you feel less alone

有的人交朋友是分分钟的事情,但这里需要提醒的是,第一季里Will Graham是一个有社交障碍的人。独居,避免眼神交流(不信任),与任何人保持距离。在Hannibal分析他的行为与心理投射的时候恼羞成怒。我觉得这样的人不太容易与任何人成为‘朋友’。而这样的人,在任何情况下,也不太容易觉得‘不那么寂寞’。 所以拔叔对于茶杯来说有多么特别简直不言而喻。所以他才会对Peter说,我妒忌你的(简单明了的)‘恨’。所以他才说,如果一个人能够明白自己的感觉,一切就简单多了(It makes it easier, when you know how to feel.)

他当然恨Hannibal,但显然那并不是全部。

这里的投影,又并不完全像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直接。不仅仅是表面上的那种:Peter→Will,然后Ingram→Hannibal。

Ingram,这个社工,往深了想不像Hannibal。他没想从Peter身上得到任何东西,除去利用他精神有病这个弱点。用Will的台词来说,这个变态的行为是为了残酷而残酷(cruelty, for cruelty's sake)。

而拔叔却想成为Will的朋友,他想在黑暗中与Will并肩而立。拔叔从来没有想过毁了茶杯,他是想将茶杯重塑成、他认为茶杯应该是的样子(当然重塑的过程首先就是毁灭,这个毁灭是存在的,只是不是社工对Peter所做的那样)。

我从这个影评[source: Hannibal season 2 episode 8 recap: 'Su-zakana' ]里看到我本身非常同意的一点,从某种意义上说,Hannibal更像是Peter——Peter将鸟儿缝进女死者的心脏,然后将她缝进马肚子里妄图给她以重生。而拔叔把茶杯缝进了虫茧里。

而不同的是,Peter所做的这一切,是因为他在哀悼,哀悼他的爱,哀悼生命地逝去(我看了好多遍他无声跪在地上缝马肚子,茶杯跟拔叔从马棚外走进来那个场景。I died, I died and I died again and almost started crying for him. 真的太可怜了。)

而Hannibal做的这一切,却是因为他需要一种“掌控”的感觉。他为Will所做的一系列‘大计划’,不是站在‘人’的角度可以胜任的。只有God(If there's any...),才有这样的能力与资格来决定别人的人生,不是吗。

是否有人还记得,他在问Will对自己杀死了Hobbs有什么感觉时说过,

lt must feel good to God. He does it all the time... lt feels good because God has power. lf one does what God does enough times, one will become as God is.

杀人对上帝来说一定感觉棒极了。他一直这么干着......因为上帝有这种能力。如果一个人能够像上帝一样干出足够多次的这种事情,他也能变成上帝一样的存在。

Hannibal,he's playing God. And that makes him feel so teriffic. 而他的‘人皮’仿佛确实毫无破绽呢。开花在interview社工的时候,揭开他的真面目简直轻而易举,而这一边,两个人亲密到床单都滚了她居然一点儿没怀疑到拔叔身上。哎。真是像茶杯对法医姐姐说的一样,疑邻窃斧——只要怀疑上了,一切证据都会坐实你的怀疑,而且证据也会层出不穷。而如果一开始就忽视疑惑,一切看上去就都那么正常。

关于有些姑娘对于拔叔制止了茶杯开枪杀人这一个情节的疑惑,我的理解大概是:

  • ‘同感’(empathy) 和‘同情’(sympathy) 是完全不同的。拔叔觉得茶杯在‘转变’这条路上似乎有些偏离他为他制定的道路。他不想让茶杯变成一个被泛滥的‘同情心’所支配的平庸的人。因为那样会令茶杯从他身上‘分心’,从而弱化自己对茶杯心理地控制。

  • 在这里的投射中,Ingram这个社工,是他自己的投影(虽然拔叔脸上的表情和嘴里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各种不屑和轻视,看到他从马肚子里鲜血淋漓地爬出来的时候我简直觉得拔叔的内心一副吐槽脸,毫无美感可言你还是爬回去吧,然后他居然真的说出来了[拇指])他会下意识地从茶杯这里保护这个‘自己的投影’。

  •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猜在拔叔的‘大计划’里,茶杯的第一次‘杀人’,指那种不是紧急情况下正当防卫的杀人,一定是一出安排好了的大戏(大概是破茧一刻的那种高潮),拔叔不能让这个社工在这里就坏了他的好事 = =



P.S. 很喜欢出现在Will与Hannibal雪夜里开车,赶去探视Peter的路上的那段音乐。在天国(Gabriel Fauré's Requiem played, "In Paradisu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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